ZHIYAN|耿直研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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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室门关闭,隔绝了门外的嘈杂;冷气很足,盖着厚厚的被子仍觉得冷风习习;躺在手术床上,只能看到昏暗的天花板、蓝色的布帘以及护士忙碌的身影;护士确认身份信息后,在右手背打了一个留置针并挂了消炎镇痛类的药物。
这是术前准备的房间,房间内共有2个等待手术的病友,大家都很沉默,也许都在想象接下来手术的场景。等待过程中,刚好碰到同病房的病友做完手术,简单聊了两句手术的过程,也缓解了我第一次进手术室的紧张与恐慌。
通往手术室的走廊阴冷且漫长,推车在最后一间手术室停下。手术室很大,各种仪器,手术灯、显示器有序的排列着。也许是午饭时间的原因,偌大的手术室只有一个护士和一个助理在做着准备。我被转移到正式的手术床上。床很窄,仅能容下一个人的宽度。躺在床上,和助理医生简单聊了几句手术中的注意事项。
感觉过了好久,麻醉师进来核对了身份信息并询问了有无过敏史等事项,便开始准备麻醉,看到托盘上长长的麻醉针,还是有点发怵。“既来之则安之”我安慰自己道。
我被要求蜷成一团,麻醉针从腰椎扎入,不知是麻药的原因还是麻醉师的技术精湛,麻醉针扎入的过程并没有病友描述的疼痛;
麻醉过程中我尝试通过活动脚趾来判断麻醉的速度,很快,脚趾活动变得迟钝,一会儿无论大脑怎么努力双腿一点反应都没有了。受伤的左脚被用一个支架垫高,也许是防止膝盖的应激反应,麻醉师又在膝盖下方打了一针神经阻滞针,腰部以下已经失去知觉,但意识是清醒的。
双手食指带上测血压心率的仪器放于两侧支架上,等待手术。
房间内播放起音乐,手术室人逐渐多起来,医生们就像聚会一般在闲聊,轻松的环境舒缓了紧张的气氛。
身体被绷带牢牢的捆在床上,大腿用止血带勒紧,头部也被蒙了起来,只能透过蓝色的布看到头顶的灯光,手术刀等工具摆放的声音非常清晰。
屋内突然安静下来,紧接着腰椎处感觉到震动,手术开始了。皮肤、肌肉、筋膜被划开,复位钳将骨折的部分复位,一颗螺钉将骨折部位简单连接,紧接着一块钢板被一颗颗钉子固定在腓骨外侧。电钻转动的声音以及螺钉穿过骨头的声音,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只能通过腰椎处的震动才让感知双腿的存在。长长的下胫腓螺钉将胫骨和腓骨拉紧,移位的踝关节恢复正常位置,应该也有利于韧带更好的恢复。片刻宁静后,医生开始缝合伤口,整理手术工具,紧接着拍了两张X光片。
这类踝关节内固定手术对于骨科而言属于比较常见的手术,手术很快,整个过程不到2个小时。
当心理状态还没切换过来时,便被推后回到病房,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,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。
术后6小时内不允许进食进水,麻药的作用也在逐渐消散,术后4个小时没有受伤的右腿慢慢有了知觉,左脚由于神经阻滞针的作用,除了可以感到疼痛,大脑无论怎么努力,脚趾丝毫没有反应。
术后当晚左脚肿的像即将吹爆的气球,疼痛难忍;纱布被肿胀的左脚撑的很紧,护士把包裹的纱布剪开,但疼痛感并未减轻,辗转反侧,一直持续到天亮。
也许是伤口导流管的作用,加上白天人多精力分散,第二天白天胀痛感没有晚上强烈,我还以为疼一晚上就完事了。但随着时间推移胀痛感转换成皮肉撕裂的痛,并且在不断加强,这才知道第一天晚上麻药还在发挥作用,随着麻药的逐渐消解,疼痛指数不断升级。
由于担心副作用一直没有服用止痛类药物,天真的我以为熬一熬睡着了就不疼了,然而我低估了疼痛的程度,和护工要来冰包,想用冷敷来缓解疼痛,但是这个程度的疼痛,冷敷已经失去作用。
坚持到凌晨1点,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和护士要止疼片的命运,吃完止疼片没过多久,便昏昏沉沉的睡去,终于睡了一个好觉。
第三天医生查房后,告知了部分关于手术及后期康复注意事项,便可以出院了。下午办完出院手术,归心似箭,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中,感觉真好!
第一次做手术,心生忐忑,然而这一次特殊的经历,让我深切感受到家人的温暖与力量。当看到家人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,以及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这份安静。正因为这场手术才体会到这些不曾体会的温暖。
很难想象一次意外的摔伤会导致踝关节骨折脱位,并且必须用手术才能恢复。而学生时代在操场上飞奔身影,仿佛就在昨天。时间过得太快,思想还没做好准备,身体已经老了,哈哈!要学会善待自己的身体了。
因为需要三个月后拆除下胫腓螺钉后才能慢慢下地走路,三个月我将在轮椅上度过。虽然已经有思想准备,但是当自己只能依靠轮椅在家人的帮助下生活时,才真正体会到因行动不便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包括心理的压力。
期间因为有事情必须要外出,过程中遇到很多好心人,也会遇到冷眼旁观者,这都是正常的。但当遇到真心在帮助你的人时,即使是按下电梯,让个位置,这些小事,内心都会觉得异常温暖。
心怀感激,愿你们一切都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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